2006-08-23 10:07:00 作者: 来源:网易
没有到过地中海之前,它在我意识里是一个遥远而苍白的大窟窿。
这个夏天,我着着实实地被它媚了一番。
尼斯
我们在地中海一带悠游了四天,他知道我是喜欢大海的人,看到海水会激动地狂呼的那种。因此,在安排带我游欧洲的行程里,专门设计了一道地中海的盛宴,以至于欧洲近十个国家走回来,大家期待地问我什么是印象最深,我都是深吸一口气之后说:地中海!
因为地中海,我终于记住了尼斯的名字。以前他在尼斯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总是说“我在法国尼斯”,我总是不懂,法国尼斯有什么特别的。后来,他说每次到尼斯总是故意站在海边给我打电话,让我听听大海的声音。可是没有办法啊,地中海的水是蓝的,不是喧哗的,是要看的,不能听的。
我们到尼斯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一路上惊呼过宝石般的海水,在高速公路上,海风带着海的气味故意掠着我裸露的小腿,心痒腿痒,心早已经翻飞得不成样子。最终我们降落到尼斯的海滨路上,心终于飘落下来,像找到梦中的家。海滨之路很长很宽,靠海的一边是沙滩,其实不能说是沙滩,因为全都是鹅卵石,整个长长的鹅卵石滩。滩上面是堤岸,我觉得在这里看书或者和男朋友静静看海吹风是绝美的事情,天很宽,海水无边,远远看去,好像能看到天堂。不断有溜滚轴旱冰的年轻人呼呼地过,有时是一排队伍,像一群海鸥般贴地而飞。
最绝的要算我们那天早晨开车前往摩那哥经过此路,车里面正播放着笑傲江湖的歌,我把摄影机架在车窗上,海滨长廊上的溜冰族,溜狗的人,推着小婴儿车的人,散步的老人,骑着单车的人,在我们的音乐和镜头里疾驰而过,就像一卷人生长廊的音乐录影。
我们在尼斯拍了半个晚上的夜景,夜里十一点多,天是湖水的蓝,远方岛儿一般的灯火之城,像一个遥远的海上部落。天气很冷,我套着他的厚外套,用3秒的暴光时间拍下试图下水游泳的一群人。后来我们在鹅卵石滩上散步的时候,有个男人,站在靠堤的坝边,嘘嘘了一回,我才发觉,其实这海边的腥味里,还有着其它味道。尼斯是法国的,法国是浪漫的。后来我们第二天定了闹钟赶在天亮之前的四点半又跑到这海边来,面向大海我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家,太阳没有从我们前面的海升起来,再往东的地方有一座山挡住了它,因此,这海面的红霞,显得格外优雅。除了静静地呼吸,似乎再说不出什么来。
摩那哥
从尼斯前往摩那哥的路上,我已经激动得快昏厥了好几次,地中海已经快把我给弄疯弄傻了。从尼斯往摩那哥有三条路可行,他为我选择了一条足以让我晕倒在车窗上的路线。
沿路全都是法国乡村小镇式的咖啡屋,阳光的藤椅,格子餐布,灿烂阳光下的鲜艳植物,大棵的向日葵还有不知名的各种花,满路热闹的。
可是到了看得到地中海的半途路上,我就真的晕掉了。烈日晒得我浑身燥热,身边停车的全都是准备脱了衣服来晒皮肤的欧洲人。对着那一片纯蓝色的海,我呼喊出的声音没有发出声来便消逝在海风中,海面的私人游艇象大二学生在练习滑板技术般滑来滑去,这里停聚着世界上最多的私人游艇,这是他说的。有许多名人明星在这里买了别墅,一到漂亮的季节,就过来晒古铜皮肤,玩游艇。
再往上就是摩那哥。油画般黄色的阳光和童年梦境般蓝色的海水,已经让我不知身在何处了。摩那哥就象是地中海上一个大花园、游乐场。皇宫是宁静而寂寞的,我觉得。水族馆里充满被观看而游动的鱼,还有快乐的学生和各国的游客。这里的学生真幸福,来这样的地方玩公园,在下电梯口的时候,一个黑色小女孩指着我的手表问时间,然后凑上来看着我的手表嘻嘻地笑。我身边的朋友说,她不是要问时间,她是看你的手表好玩故意靠上来看的。我朝那小女孩挤眉弄眼,而他们的几个老师已经快神经崩溃了,一群乱哄哄的小鸭子吵着不回家了。
依然是纯净的蓝天和干净的阳光,并且没有边境。我真不懂为什么这里的天空会这么纯净,像一个不现实的存在。坐在皇宫前面的餐厅露天处进午餐,高大帅气而热情的服务生用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和我们交流。欧洲餐厅里的服务生都是男性,并且人数很少,一般的小餐厅只有两个服务生,他们欢快地在餐厅里里外外飞旋,把每个客人都打点得仔仔细细,服务生是餐厅的活力,大家会选择服务生好的餐厅,而餐厅的食物却是在条件之外。野餐一般的气氛,阳光实在是太好了。那个阳光般的大帅哥来收我们的盘子时满脸灿烂地问食物好吗,我们快乐地对他说非常好,我补充了一句,“阳光也非常好吃!”他迷惑,接着爽朗大笑。
海鸥在我们身边飞,原来海鸥是这么大的,当它们站在城堡的石墙上,就像一只肥大的鸽子。我们坐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天堂就在身边。看着眼前静静的蓝色大海,轻轻回忆起一些漂亮的往事,海风是清凉的,带着轻的蓝色,我们仰靠在长椅上,似乎坐在伊甸园的边上。不过也是,亚当和夏娃的塑像真的就在不远十米的拐角处。蒙地卡罗和我们是无关的,门口的几辆黑色白色劳斯莱斯也是和我们无关的,不断地有法拉利暴燥的马达声,我们从那些名人身边绕过去,从闹哄哄的追星群里穿过去,只有宽广的蓝色大海能够让我们充满美丽的梦想。
戛纳
我们的汽车开进戛纳,就像一匹俊马儿闯进大街。委实我们的车儿是平静的,而戛纳那种被刺激而兴奋骚动的气氛才是它本身。
不知是电影节让戛纳出名,还是戛纳让电影节出名。有一点可以明确,是先有戛纳再有电影节。我总是在找历史资料证明,电影节之所以选择了戛纳,完全是由于它的美貌。虽然不知道在1946年那时是何种景观,就算是第一届电影节我想恐怕也找不到除了红地毯之外的海边景色的摄影资料。我们一直在海边溜达,红地毯所指引的那座白色大房子里面,现在正在商议什么,热闹的大街藏着多少明星,谁的偶像会在下半个小时从哪座酒座的大门出来,这都和我们无关,海边的阳光和景色鲜艳的阳光浴场,才是我们的戛纳。
在沙滩上晒太阳的人,是随地脱了衣服就躺下的,没有像我去过的海滨泳场那样还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换好衣服再出来。天体也好,半天体也好,穿着什么都好,躺在那里晒皮肤的神情是一样的。欧洲人每年花在把皮肤晒黑的费用比亚洲人花在把皮肤变白的钱还多,他们就是崇拜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像烧烤一样慢慢地均匀地晒。太阳好的时候一定出来继续晒皮肤工程,而地中海的阳光一般都是那种会给人上色的样子,我想,这附近的欧洲人花在把皮肤变黑的费用应该是最少的,他们不用去室内专门用灯晒黑,并且晒完之后还会散发一股阳光的香味。后来回国后我才真的体会这里的阳光确实会和广州的不大一样,我在国内暴晒过后,皮肤的颜色是焦黑的,而地中海的太阳有点香艳,它为皮肤上的颜色真有点面包的金黄。
我觉得靠海的地方总是要比相之海的城内要浪漫风趣许多,在海滨上散步的人,卖艺的人,晒太阳的人,他们的眼神和心,要比呆在别的地方宽广。最让我雀跃、杀我菲林、灭我数码相机内存、一再让我留连忘返的是盘踞在沙滩上的露天餐厅。我在海滨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像是舍不得和情人告别的娇嗔,数码相机的电池都用完了,甚至用反转片去留住那些小片断:粉红色餐桌上的西餐,每一个入口处的布置,阳光下的彩色凉棚透出浪漫的饮食风光,透过阳伞而伸展开去的小海堤,人们只是躺在白色太阳椅浸溺在地中海之夏日,什么都可以不用再想。那些片断就像一部浪漫得不负责任的度假电影,它们只妄自惬意地活着。
这个时候,戛纳电影节的评选结果只不过是投给以阳光海岸生活的一声欢呼而已,就像露天舞台上的一个节目。通往电影节会展中心的路十分窄小,其它路也不过如此。路上来往的都是漂亮的名车,香车美女靓车帅哥已经饱眼福了。我们来的时候正是5月24号,那场热闹的颁奖晚会正在气氛紧张前夕,大街上跑来跑去的背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提着录影器材的工作人员,匆匆地穿梭在沸锅般的路上,散布在电影院周围的各个角落。看着他们穿着黑衣背着器材来来去去,我在猜哪些是狗仔队。不过记者确实是很辛苦的,我为了拍个红地毯前采访的镜头,在烈日下暴晒了大半天,首先要争取一个好位置,然后要巧妙地让上面走来走去的警察走出我的镜头,在红地毯上的人形成好构图的那一瞬间立刻抓拍下来,如果这一次抓拍不成功,又要再重复一次这过程。
我对身边背器材的他说,现在知道记者的辛苦了吧。他等我把相机放下来,立刻拉着我往街对面走,他说我请你吃东西去。在我们前去的方向,我惊讶地看到哈根达思,简直太意外了。那天他许诺要请我吃哈根达思。我曾和他说还从未有男孩请我吃过,甚至从未吃过,没想到这个机会是他给的。
当一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一定要请她去吃哈根达思,这是国内流传的爱情密语。我们站在闹中小静的雪糕店门口,他不断地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让我分享他那种微酸的薄荷口味,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雪糕,我不懂法语,不知道卖雪糕的女孩往我的大甜筒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味道,而在热闹的嘎那,一切都充满阳光的香艳,和热烈的浪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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